屎壳郎

舌尖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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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仿佛注满音符的旧唱片,一旦有磁针在上面轻轻的滑动,霎时便能氤氲出一大片的涟漪。

唱片

民以食为天。在饥饿的年代里,“食”更是懵懂少年的天空回荡着的主旋律。多年以后,点点滴滴,件件桩桩,一旦忆起,便如水中泛起的片片油花,唱片里飘出的串串音符,会争先恐后地挤堆在你的眼前。

喜欢走亲戚。谣曰:“串亲戚,吃东西。”凭着客人的身份,能吃上一块馍,或煮上一个鸡蛋,在稚嫩的孩童眼里,这该是怎样的一件美差啊!

走亲戚

喜欢赶会。捏着自己积攒的毛二八分,或者从父母那儿软磨硬缠讨得的一两角钱,一溜小跑就到了集上。或买根油条,或买个馒头,或买几个柿子,或买碗豆腐汤:那真是碰着啥买啥,吃嘛嘛香!

赶会

喜欢过年。穿新衣、放鞭炮、贴对联自不必说,家里还能买上三两斤肉,让你打打牙祭,美滋滋的吃上几顿。肉要膘肥的,最好带点油——那个香啊!解馋。

过年

那时,灌浆时的小麦,半成熟的玉米,结个嫩角的花生,刚胀起壳儿的绿豆、豌豆,都常常会夭折在孩子以及大人们的舌尖。

那时的孩子,多不知瓶装盒盛袋包的饮料食品为何物。饿了,路边野草结出的“扁豆”“烧瓜”(我到现在也不知它们的学名叫什么)都是美食;带点甜味的野草根,甚至垛起来的还泛着青色的玉米杆、高粱杆都会让人咀嚼半天。

麻雀

我们也有“改善”生活的时候。暮春的屎壳郎,盛夏的知了,晚秋的蚂蚱,深冬的小麻雀,呆着了,用火烧烧烤烤,去掉硬壳儿软肠儿,那一星半点的“肉”足以让人的味蕾兴奋半天。

偶尔,也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母亲放进缸里的鸡蛋,悬挂在屋梁篮子里的馍;奶奶盛在坛子里的蒜白菜,节日摆在桌子上的供品,总是不见人影就莫名其妙的少了。还有邻居树上半青不红的枣儿,队里菜园里的瓜儿,都曾隔三岔五的被我们“光顾”。甚至,为了充饥,头夫槽(河南方言,喂养牲口的地方)里的饲料——棉籽饼、花生饼都曾被我们嚼得咯嘣咯嘣响。

半青不熟的枣

不怕人笑话,一位邻居兄弟的手指至今还留有我舌尖上的记忆:小兄弟吃馍,我眼巴巴的看着。身边的大人不忍心,就哄他说,让哥咬一口吧!当他拿馍的小手伸过来时,你想虎视眈眈的我那一口的力度该有多大吧!这结果……恕我不再详述了。

现今,每每听到人们抱怨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时,我就想,这些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他又没吃过黄连,压根就不知苦为何物,你又怎能奢望他咂摸出这甜的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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