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郎

这世界上有些事就是为了让你干了以后后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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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白金时代》

1)她虽身轻如燕,但上身的曲线像她的叙事才能一样出色。

2)手指细长而惨白,叫人想起了爬在桑叶上的蝉。

3)世界是银子的,我很不情愿地应声答道:你说的是热寂之后。这根本不是热学问题,而是一道谜语:在热寂之后,整个宇宙会同此凉热,就如一个银元宝。众所周知,银子是热导最好的物质,在一块银子上,绝不会有一块地方比另一块更热。

4)“生活”是天籁,必须凝神静听。

5)大粒的平头铅子弹带着火辣辣的疼痛,像飞翔的屎壳郎迎面而来,挨着的人纷纷倒地。

6)对不相信的事情不在意:这是我保全体面的方法。

7)假设有一只猪,出于某种古怪的动机蹲在公路边上,把尾巴伸在路面上让过往的汽车去轧,那么听到汽车响时,必然要怀着同样忐忑不安的心情想到自己的尾巴,并且安慰自己说:司机会看到它,他不会轧我的……

8)那张长长的大脸上满是浅灰色的愁容。

9)罗马诗人维吉尔有诗云:下雨天待在家里,看别人在街上奔走,是很惬意的。

10)……这种藤萝架可以蔓延数千里,人也可以终生走不出藤萝架,这样就会一生都住在一道绿色的走廊里,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这不是不能实现的事:只要把人的基因植到蚂蚁里,他(或她)觉得自己是人,其实只是蚂蚁;此后就可以在一个盆景里得到这种幸福,世界也会因此变得越来越新奇。

11)#关于真正的小说#

有关“棕色的”女同事要写真正的小说,我现在有如下结论:撇开写得好坏不论,小说无所谓真伪。如你所知,小说里准许虚构,所以没有什么真正的小说。但它可以分成你真正要写的小说和你不想写的小说。还有另外一种区分更有意义:有时候你真正在写小说,但更多的时候你是在过着某种生活。这也和做爱相仿:假如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双方都想做,那他们就是真正在做爱。假如他们都不想,别人却要求他们做,那就不是做爱,而是在过夫妻生活。我们坐在办公室里,不是在写小说,而是在过写作生活。她在这种生活中过腻了,就出去体验生活——这应该是个错误。体验到的生活和你在过的生活其实是毫无区别的。

12)想要真正地写,就必须到生活之外。

13)自己在家里,闷头就写,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样就是真正在写小说。

14)不必漂亮,她不过是碰巧漂亮罢了。我舅舅也不必写得好才能当作家,他不过是碰巧写好罢了。人想要干点什么或者写点什么,最重要的是不必为后果操心。只要你有了这个条件,干什么、写什么都成,完全不必长得漂亮,或者写得好。

15)恐惧不是害怕,根源不在心脏,而在全身每个细胞里。就是死人也会恐惧——除非他已经死硬邦了。

16)所谓沉郁的神情,实际是创造力的象征。这是生命的一部分。我说我舅舅到死时还保有创造力,这也与事实不符。其实,在这个意义上,生命非常短暂。有的人活到了三十岁,有人活到了四十岁。有的人根本就没活过。我们知道,海明威在六十岁上感到自己丧失了创造力,就用猎枪把脑子轰掉。川端康成在七十岁上发现自己没有了创造力,就叼上了煤气罐。实际上,从丧失了创造力到自己觉察到,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位实际死掉的时间要早得多。

17)这件事告诉我,所谓创造力,其实出于死亡的本能。人要是把创造力当成自己的寿命,实际上就是把寿命往短里算。把屙屎的能力当做寿命,才是益寿延年之妙法。

18)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在没倒霉之前,兴高采烈,很自私。在倒霉以后,灰心丧气,更自私了。而倒霉就是自尊心受到打击,有如当头一棒,别的尚在其次。19)我现在发现,不论是羞愤、惊恐还是难堪,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过去了就好。由此推导出,就是死亡,也不过是瞬间的惊恐,真正死掉以后,一定还是挺舒服的。这样想了以后,内心就真正达观,但表面却更像凶神恶煞。

20)我也有过做事认真的时候——上大学一年级时,每节课我都做笔记;到二年级时才开始打瞌睡。就是在那时,也有过在手淫之后夜读“量子力学”的时候——恐怕考试会不及格。

21)这世界上有些事就是为了让你干了以后后悔而设,所以你不管干了什么事,都不要后悔。

22)他们所能做的最坏的事,无非是让我做我最不想做的事。我已经在做了,感觉没有什么。

简介

王小波(-),当代著名学者、作家。他的代表作品有《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等。被誉为中国的乔伊斯兼卡夫卡。他的唯一一部电影剧本《东宫西宫》获阿根廷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并且入围年的戛纳国际电影节。

《白银时代》是《时代三部曲》之二。由一组虚拟时空的作品构成的长篇。这组作品写的是本世纪长大而活到下世纪的知识分子,在跨世纪的生存过程中,回忆他们的上辈、描述他们的上辈、描述他们自己的人生。与其说这是对未来世界的预测,不如说是现代生活的寓言,是反乌托邦故事。主人公生活的未来世界不仅不比现在更好,反而变本加厉地发展了现代生活中的荒谬。知识分子作为个体的人,被抛入日益滑稽的境地里。作者用两套叙述,在一套叙述中,他描写蹲派出所、挨鞭刑的画家、小说家,以及他们不同寻常的爱情;另一套叙述,则描写他自己作为未来的史学家,因为处世要遵循治史原则而犯下种种错误,最后他回到原来的生活、身份,成了没有任何欲望的正常人。这两套叙述时时交叉、重合。在所谓的写实与虚构的冲突里,作者创造出任由他穿插、反讽、调侃和游戏性分析的情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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