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郎

大夏绘本美育从罗尔德达尔,林格伦作品


编者按:中国原创图话书研究中心发布的两届中国原创绘本排行榜,都有儿童观领域的奖项。第一届的“儿童立场奖”颁发给了信谊的《屎壳郎的生日礼物》(陶菊香)、《两个小妖精抓住一个老和尚》(李卓颖/黄小衡)、蒲蒲兰的《该洗澡啦,小山药!》(卷儿)。第二届的“儿童逻辑奖”颁发给了乐乐趣的《我的!我的!》(呼啦,初级)、魔法象的《今天我是一粒黄豆》(李卓颖/李瑗,中级)、江苏凤凰的《九千毫米的旅行》(颜青/张晓玲,高级),获得“十佳儿童逻辑绘本作品”的有:◎初级《我的!我的!》《如何让大象从秋千上下来》;◎中级《快一点》《车票去哪儿了》《搭便车》《今天我是一粒黄豆》《12个妈妈》《花糖系列》《冲呀巴士系列》;◎高级:《九千毫米的旅行》。儿童绘本的底层逻辑是儿童观。好的儿童绘本往往体现出儿童立场、儿童文化与儿童逻辑。儿童逻辑,往往是一反成人的常规逻辑,体现出游戏精神、幽默感与想像力。之前,我们从四位不同年代的绘本画家那里,感知绘本的儿童逻辑,特别是乔恩克拉森这个经验,会让绘本创作者受益颇深——“让孩子对图画书感兴趣有两种方式,要么让他们哈哈大笑,要么让他们感到害怕,当然,如果你两者都能做到自然最好。”这次,我们和大家分享一组研究罗尔德达尔、林格伦的学术论文,希望由此帮助大家从文字儿童文学的视角,理解绘本的儿童观表达。(年7月19日)

罗尔德·达尔

林格伦

儿童文学的游戏精神与幻想气质

以罗尔德·达尔为例,他一生创作了十余部儿童幻想小说,发挥丰富的想象力,使用大量文字游戏,赋予作品显著的游戏精神和幻想气质,形成典型的达尔式风趣幽默、幻想离奇的特点,体现出他鲜明的思想风格、情感特点和审美特质。文字游戏的定义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王佐良、丁往道(:88)将文字游戏狭义地等同于双关,认为二者均“利用语音相同、语义不同的条件,使某些词语或句子在特定的语境中带有明暗双重意义”。Delabastita(:)将文字游戏定义为“利用语言的结构特征,使两种(或多种)不同程度上形式相似但意义不同的语言结构在交际中发生明显对抗的各种文本现象的总称”,也倾向于将文字游戏等同于双关。许多学者认为文字游戏的范畴远大于双关,如Sherzer(:10)就曾指出,文字游戏包括双关、笑话、格言、谜语、回文、视觉诗等。本文认为文字游戏是利用文字的音、形、义等特征制造具有游戏性效果的修辞手段,包括双关、回文、押韵、文字谜、文字误用和首音误置等。文字游戏是儿童文学的核心价值,游戏精神在修辞范畴中的重要载体,能通过生动的语言直接赋予作品鲜明的游戏精神,十分符合儿童读者的认知特点和审美需求,因此被一些儿童文学作家大量应用。善于利用修辞格来增强作品的幻想性也是儿童幻想小说的一大文体风格特征,而在比喻、拟人、夸张等修辞手法中,以双关为典型代表的文字游戏更能凸显幻想小说的幻想气质。总而言之,文字游戏的巧妙使用不仅能使儿童幻想小说富于游戏精神,还能充分塑造其幻想气质,打造儿童幻想小说的独特风格。那么,何为儿童幻想小说的风格?徐德荣、江建利(:)将风格界定为“以语言选择为手段,体现作者思想、情感和审美倾向的区别性特质”。儿童文学的风格具有普遍性和特殊性:普遍性体现为趣味性和朴素性等特质(朱自强,:39-42);特殊性则在于不同的儿童文学体裁之间风格各异,而同一体裁下不同作家之间的风格又各有特色(徐德荣、姜泽珣,:98)。儿童幻想小说的风格普遍具有富于想象、趣味十足、奇异且超自然的特征,但不同儿童幻想小说作家的作品风格又不尽相同。作为享誉全球的儿童幻想文学大师,罗尔德·达尔的儿童幻想小说被数量丰富且耐人寻味的文字游戏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对文字游戏进行风格等效的翻译有助于读者深刻理解达尔作品怪诞不经、游戏人间的思想,切身感受儿童在现实中被沉重压抑、在游戏中寻求宣泄的情感,品味小说中求新求异、幻想离奇的审美特质。尽管目前国内外学者已经对儿童幻想小说中的双关做了较为系统的翻译研究,但实际上,双关只是文字游戏这个庞大体系中的一小部分,若想全面把握儿童幻想小说的文体风格的核心所在,还需上升到文字游戏的高度和广度进行深层研究。译者往往要么直译或意译原文中文字游戏的一层或两层意思,要么通过加注的方式对文字游戏进行解释,这不仅严重削弱了原文的游戏精神和幻想气质,还有悖于风格等效的翻译原则。而一些将原文文字游戏照搬到译文中、甚至删去包含文字游戏的文字的做法则表明译者对文字游戏的重要性缺乏认知,是翻译的大忌。鉴于此,我们呼吁译者在翻译文字游戏时考虑如下策略:一、等效再造。尽可能发挥创造力将文字游戏译为相同的文字游戏,或顺应目标语的语言习惯和文化特点将文字游戏译为不同的文字游戏,力求最大程度地再现文字游戏的游戏精神和幻想气质,实现原作思想、情感、审美风格的等效再造。二、有效补偿。如若没有再造文字游戏的语言条件,则尝试将文字游戏译为拟人、比喻、夸张等其他修辞手段来进行补偿,尽量保留原作的游戏精神和幻想气质,以及思想、情感、审美风格的特质。我们呼吁译者高度重视文字游戏在体现儿童幻想小说的游戏精神和幻想气质中的关键作用,在翻译时准确把握和等效再现原作中文字游戏所体现的思想风格、情感风格和审美风格,努力探寻有效的“创译”策略,为文字游戏的翻译创造多种可能性,也为儿童文学的风格等效翻译开辟更广阔的空间。(资料来源:徐德荣覃巧华,《论儿童幻想小说中文字游戏翻译的风格再造———以罗尔德·达尔作品汉译本为例》,山东外语教学,年第41卷第1期)

儿童文学的滑稽和恐怖

怪诞是滑稽和恐怖这两种基本元素无序的混合体。虽然成人文学理论界很长时间都难以接受这种“反常”的美,直到近百年来才持有积极的研究态度,但是含有怪诞元素的儿童文学作品实际上受众颇广,受到儿童读者的喜爱。20世纪后,凯泽尔、巴赫金和汤姆森都对怪诞理论进行了专门和系统的研究考察,认为怪诞的主要因素是滑稽、恐怖和丑恶,怪诞的审美反应是惊奇和笑声、厌恶或者害怕还有焦虑。在形象上,怪诞和恐怖都将畸形怪物划入了范围,但恐怖形象主要是指让人感到害怕(fear)和恶心(disgust)的怪物,给人以压倒性的惊惧;而怪诞形象更多地来源于现实生活中人们熟悉的平凡物品,在叙述中变得陌生。在结构上,怪诞里的恐怖和滑稽是共同存在的,喜剧性的元素常常将恐怖的影响淡化;而恐怖里的喜剧性元素只是起点缀作用,它也往往愈发强化了恐怖和可怕的效果。无论掺杂什么元素,恐怖都占据着压倒性地位;而内部对立因素之间的冲突恰好是怪诞结构的特征之一。滑稽(Comic)是怪诞结构中的基本元素,几乎总是存在于怪诞之中。对于怪诞的笑声,人们一方面感悟到了滑稽因素,另一方面也可能受到恐怖的干扰,感到犹疑,不知道是否应该发笑。怪诞的叙事态度和叙事手法都会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加难以名状,让人摸不着头脑。内容上的恐怖黑暗和叙述上的无动于衷结合在一起,往往会加剧恐怖的效果。而游戏一般的叙述态度和玩笑话,又补充了喜剧因素。恐怖与滑稽在叙事之间相互抗争和抵消着,人们有时会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笑,就是这两者在搏斗所制造的张力效果。儿童在阅读作品时容易被变形夸张的人物角色、幽默俏皮的语言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吸引,而很少


转载请注明:http://www.shikelanga.com/mgdl/9021.html


当前时间: